第九十三章百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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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三章百年
收起最後一根銀針，顧傾城臉色陰沈的看著無覓之，冷聲問道：“誰給皇姨吃了百年？”
百年，一種慢性毒藥，無色無味，凡中毒者日益衰老，直到百年而歸。
無覓之神情一楞，緊張的抓著顧傾城問道：“你說什麽？陛下中了百年？”
“難道你不知道？”顧傾城瞳孔微睜，聲音不禁大了幾分。
陡然松開手，無覓之雙眼恍惚，似是不想面對這個結果，“怎麽會？怎麽會這樣？”她看著床上的顧金鳳，怎麽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，她一直以為陛下沒有性命之憂，哪裏知道竟是中了如此惡毒的毒藥。
一旁的無陌一聽是‘百年’，也走上前診脈，事實的結果也卻是如此，他看著顧傾城說道：“百年只有無跡才有，難怪顧含漠不擔心我進宮。”
望著床上的人，顧傾城緊閉上雙眼，片刻後，緩緩睜開，“宰相大人，你有多少把握能扳倒顧含漠？”
猛然聽到這麽一句話，無覓之有些反應不過來，“你..你說…什麽？”
“皇上時日不多了，我們必須做好對抗顧含漠的準備。”顧傾城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認真。
這下無覓之聽清了，但她還未從那句‘皇上時日不多了’中緩過來，神情很是悲痛。
“微臣沒有百分百的把握，如今靈月國三軍掌控在三位將軍手裏，其中兩位是世襲，一位是新上任的男將，只有禁軍在我管轄之內。如果要與六王爺鬥，只怕我們沒有多少勝算，只要無跡說一句話，三軍便會聽命於她。”說到此。無覓之不由垂下了頭，“天下三分，靈月國、鳳溪國、南陵國、各國君主如同虛設，這般事態怕是無法阻止了。”
聽著無覓之的唉聲嘆氣，顧傾城也不太確定了，畢竟她了解的還不多。
“太女現在何處？”顧傾城想到了顧江山，只要她出來即位，應該能緩解一下靈月國的局勢，最起碼顧含漠沒有理由反對。想到此，顧傾城眼光冰冷。‘只怕這顧含漠根本不屑這皇位。’
無覓之一瞬間猶如蒼老了很多，她淡淡的道：“太女殿下被軟禁在卿天殿，沒人能接近那裏。”
“卿天殿？那是個什麽地方？為何要把太女關在那裏？”這還是顧傾城第一次聽說這麽個地方。與她先前所知還是有些出入。
無覓之語氣緩慢，道出了卿天殿秘密，“卿天殿是天命之地，每屆太女衛冕必須前往，只是這太女殿下從兩年前進去後。一直沒有出來。”
顧傾城只覺得蹊蹺，一滴冷汗滑下，“太扯了！”
“殿下覺得奇怪也不為過，卿天殿只有歷代女皇能進去。”
顧傾城嘴角抽搐著說道：“莫非普通人進去了會灰飛煙滅？又或者天打雷劈？你們是豬嗎？一個人進去了兩年，沒吃沒喝的不死才怪。”
無覓之驚得目瞪口呆，嘴巴張開半天才說：“這…這倒是不會…卿天殿有皇氣保護。怎麽會讓殿下餓死？”
看著無覓之堅定的神情，顧傾城否定了她是諸葛謀士的說法，怎麽看都是塊老頑固。“皇氣？在哪裏？你能看到？不知所謂…”顧傾城氣的直翻白眼。
“你…..”無覓之也是氣得不輕，“本官所言句句屬實，雖然普通人在接近卿天殿不會灰飛煙滅，但是確實是進不去，這是歷代史書中都有記載的。”
“哦？”顧傾城眼珠轉了轉。看來這裏面還是有問題的，“今晚帶我去卿天殿。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。”
……..
這事告於段落，顧傾城現在對皇姨剛才的態度很好奇，她剛才的樣子就像見了鬼一樣，理由只有一個，她的這張臉讓皇姨想起了什麽。
坐到床邊，顧傾城對著一邊生悶氣的無覓之問道：“你有見過和我一擁有一樣臉孔的人嗎？”
無覓之白了她一眼悶聲道：“沒見過。”說罷就把頭扭到一邊。
顧傾城也不理她，只是看著床上的顧金鳳，任顧傾城擁有再稀有的精靈血，也挽救不了她的生命。
到底是誰要這麽折磨她，想她死直接了結了便是。顧傾城心底出現了一個極大的謎團，從頭到尾她都在被動中，不知道無跡、不知道顧含漠，就連蘇鴻她也是現在才了解。
“你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？”看著一旁低迷中的無覓之，顧傾城冷聲問道。顧傾城認為皇宮的事情，無覓之不可能只知道這麽一點，好歹她也是堂堂的宰相大人。
無覓之眼裏閃過一抹精光，收起臉上所有的表情，“啪啪…不愧是殿下，本來，本官還想，要是殿下什麽都不問可怎麽辦，現在聽到殿下這麽問，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顧傾城神情一震，冷眼看向她，“你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這是本官和蘇莊主的約定，如果殿下沒有識人之眼，本官怎能放心把陛下的位置交給她！”無覓之雙手負立，語氣平緩。
顧傾城沈下臉喝道：“那剛才你所有的表情和話都是假的嗎？”
“怎麽可能？”無覓之微微一笑，“本官所言非虛，只不過淺顯了些。但身為臣子便要以大局為重，怎能兒戲？”
好一個以大局為重。顧傾城緊捏著雙手，只怕自己雙手會不自覺的揍過去，“說！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？”
無覓之老神在在，別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，“你知道南家和顧含漠的關系嗎？”
見顧傾城不說話，她接著說道：“先皇在世時曾經暗訪過南家，當年先皇已過壯年，卻還是迎娶了一位南家的男子，後來先皇過世後，那男子順利產下一名女嬰，那便是顧含漠。陛下登基後便把各皇女派遣到各個封地，這顧含漠也跟著她的父親去了封地。她成年後頻繁出入南家，那時陛下便留了個心眼，掌控著她的一舉一動，直到那年殿下遇刺。”
說道這裏，顧傾城突然想起那年皇姨對此事的隱瞞，“既然皇姨知道，為何沒有制止？”
“那是因為殿下你那時候出了事。”說著，無覓之看向她，“那個時候陛下任由顧含漠奪權，對皇位沒有執念。”
顧傾城沈下臉，沒想過自己的死對皇姨的打擊這麽大，“現在南家在南名列的手裏，這個南名列和顧含漠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南名列，默默無聞的南家小管事，幾年前顧含漠找到她，也不知他們密謀了什麽。從此後南家一步步落入了南名列的手裏。”
“如今，南家四處壟斷商鋪，卻與無跡保持著明面上的來往，其他一切事宜都與顧含漠相商。”無覓之神情開始認真起來看著床上的顧金鳳，問道：“殿下一點把法都沒有？”
顧傾城順著她的視線看去，搖搖頭，“這百年已經到了晚期，我無能為力。”
“是…嗎？”無覓之一瞬眼光黯淡。
………
後來，無覓之告訴她，太後自從脫離南家後便每日吃齋念佛，不問世事。宮裏上上下下都被顧含漠安排了眼線，每日的朝會更是無人上奏，從此便形同虛設。這年兩，蘇鴻開始與她取得聯系，於是兩人安插了數人進宮。
前幾日她才收到消息說殿下還活著，於是便將消息告訴了陛下，這連日來，陛下的臉色也好了很多。
但同時她們還查到，顧含漠根本不是先皇的血脈，她的生母無人知曉，如今她暗地的勢力越來越強。蘇鴻為了牽制她與鳳溪國的商會合作，囤積糧食和武器，只等到了那一天兩方開戰。
聽到這裏，顧傾城說道：“開戰？和誰開戰？難道要互相廝殺嗎？”
“這也是逼不得已的情況。”
顧傾城心裏一片深冷，她回來不是為了見證一場殺戮，“這沒有任何意義，我相信蘇鴻也不會想要走到這一步。”
一旁的無陌一直沒有說話，他心底也在開始翻滾，事情好像比他想的嚴重，本來以為只是無跡的牽扯，現在看來還有第三方的介入，更可怕的是那第三方比無跡更可怕。想到此，無陌看向顧傾城，輕聲道：“傾城，你能聯系上我娘親嗎？”
無陌的出聲，打斷了顧傾城的思路，她片刻回道：“你想見她嗎？”
“不是…我有事情想要問她，如果真如宰相大人說的，那恐怕有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。只有找到當年無跡事變的當事人，才能一清二楚。”
顧傾城恍然大悟，當時白裏鈺跟她說的很有限，有很多東西，她還是聽無陌提起才知道。她們一定有什麽瞞著她沒說，“你說的對，我是該找她們問問清楚。”
無覓之擡眼看來，“無陌公子的母親是？”
“是知情人士..”顧傾城欣然而笑，“以我目前的推測，顧含漠還不會怎麽樣，她現在一心想要得到火藥和化骨水，所以我們應該盡快找到白芷。至於化骨水，不急一時…”
“等今晚去過卿天殿，我便會決定下一步的路該如何走。”顧傾城替床上的顧金鳳把完脈後說道：“皇姨一時半會不會醒，煩請宰相大人把三軍給我介紹一下。”
無覓之暗自點點頭，開始給顧傾城解說三軍的情況。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，三人在皇上的寢宮一直待到了晚上，也不見顧金鳳有醒來的跡象，於是顧傾城決定先去看看那個所謂皇氣護身的‘卿天殿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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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起最後一根銀針，顧傾城臉色陰沈的看著無覓之，冷聲問道：“誰給皇姨吃了百年？”
百年，一種慢性毒藥，無色無味，凡中毒者日益衰老，直到百年而歸。
無覓之神情一楞，緊張的抓著顧傾城問道：“你說什麽？陛下中了百年？”
“難道你不知道？”顧傾城瞳孔微睜，聲音不禁大了幾分。
陡然松開手，無覓之雙眼恍惚，似是不想面對這個結果，“怎麽會？怎麽會這樣？”她看著床上的顧金鳳，怎麽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，她一直以為陛下沒有性命之憂，哪裏知道竟是中了如此惡毒的毒藥。
一旁的無陌一聽是‘百年’，也走上前診脈，事實的結果也卻是如此，他看著顧傾城說道：“百年只有無跡才有，難怪顧含漠不擔心我進宮。”
望著床上的人，顧傾城緊閉上雙眼，片刻後，緩緩睜開，“宰相大人，你有多少把握能扳倒顧含漠？”
猛然聽到這麽一句話，無覓之有些反應不過來，“你..你說…什麽？”
“皇上時日不多了，我們必須做好對抗顧含漠的準備。”顧傾城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認真。
這下無覓之聽清了，但她還未從那句‘皇上時日不多了’中緩過來，神情很是悲痛。
“微臣沒有百分百的把握，如今靈月國三軍掌控在三位將軍手裏，其中兩位是世襲，一位是新上任的男將，只有禁軍在我管轄之內。如果要與六王爺鬥，只怕我們沒有多少勝算，只要無跡說一句話，三軍便會聽命於她。”說到此。無覓之不由垂下了頭，“天下三分，靈月國、鳳溪國、南陵國、各國君主如同虛設，這般事態怕是無法阻止了。”
聽著無覓之的唉聲嘆氣，顧傾城也不太確定了，畢竟她了解的還不多。
“太女現在何處？”顧傾城想到了顧江山，只要她出來即位，應該能緩解一下靈月國的局勢，最起碼顧含漠沒有理由反對。想到此，顧傾城眼光冰冷。‘只怕這顧含漠根本不屑這皇位。’
無覓之一瞬間猶如蒼老了很多，她淡淡的道：“太女殿下被軟禁在卿天殿，沒人能接近那裏。”
“卿天殿？那是個什麽地方？為何要把太女關在那裏？”這還是顧傾城第一次聽說這麽個地方。與她先前所知還是有些出入。
無覓之語氣緩慢，道出了卿天殿秘密，“卿天殿是天命之地，每屆太女衛冕必須前往，只是這太女殿下從兩年前進去後。一直沒有出來。”
顧傾城只覺得蹊蹺，一滴冷汗滑下，“太扯了！”
“殿下覺得奇怪也不為過，卿天殿只有歷代女皇能進去。”
顧傾城嘴角抽搐著說道：“莫非普通人進去了會灰飛煙滅？又或者天打雷劈？你們是豬嗎？一個人進去了兩年，沒吃沒喝的不死才怪。”
無覓之驚得目瞪口呆，嘴巴張開半天才說：“這…這倒是不會…卿天殿有皇氣保護。怎麽會讓殿下餓死？”
看著無覓之堅定的神情，顧傾城否定了她是諸葛謀士的說法，怎麽看都是塊老頑固。“皇氣？在哪裏？你能看到？不知所謂…”顧傾城氣的直翻白眼。
“你…..”無覓之也是氣得不輕，“本官所言句句屬實，雖然普通人在接近卿天殿不會灰飛煙滅，但是確實是進不去，這是歷代史書中都有記載的。”
“哦？”顧傾城眼珠轉了轉。看來這裏面還是有問題的，“今晚帶我去卿天殿。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。”
……..
這事告於段落，顧傾城現在對皇姨剛才的態度很好奇，她剛才的樣子就像見了鬼一樣，理由只有一個，她的這張臉讓皇姨想起了什麽。
坐到床邊，顧傾城對著一邊生悶氣的無覓之問道：“你有見過和我一擁有一樣臉孔的人嗎？”
無覓之白了她一眼悶聲道：“沒見過。”說罷就把頭扭到一邊。
顧傾城也不理她，只是看著床上的顧金鳳，任顧傾城擁有再稀有的精靈血，也挽救不了她的生命。
到底是誰要這麽折磨她，想她死直接了結了便是。顧傾城心底出現了一個極大的謎團，從頭到尾她都在被動中，不知道無跡、不知道顧含漠，就連蘇鴻她也是現在才了解。
“你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？”看著一旁低迷中的無覓之，顧傾城冷聲問道。顧傾城認為皇宮的事情，無覓之不可能只知道這麽一點，好歹她也是堂堂的宰相大人。
無覓之眼裏閃過一抹精光，收起臉上所有的表情，“啪啪…不愧是殿下，本來，本官還想，要是殿下什麽都不問可怎麽辦，現在聽到殿下這麽問，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顧傾城神情一震，冷眼看向她，“你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這是本官和蘇莊主的約定，如果殿下沒有識人之眼，本官怎能放心把陛下的位置交給她！”無覓之雙手負立，語氣平緩。
顧傾城沈下臉喝道：“那剛才你所有的表情和話都是假的嗎？”
“怎麽可能？”無覓之微微一笑，“本官所言非虛，只不過淺顯了些。但身為臣子便要以大局為重，怎能兒戲？”
好一個以大局為重。顧傾城緊捏著雙手，只怕自己雙手會不自覺的揍過去，“說！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？”
無覓之老神在在，別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，“你知道南家和顧含漠的關系嗎？”
見顧傾城不說話，她接著說道：“先皇在世時曾經暗訪過南家，當年先皇已過壯年，卻還是迎娶了一位南家的男子，後來先皇過世後，那男子順利產下一名女嬰，那便是顧含漠。陛下登基後便把各皇女派遣到各個封地，這顧含漠也跟著她的父親去了封地。她成年後頻繁出入南家，那時陛下便留了個心眼，掌控著她的一舉一動，直到那年殿下遇刺。”
說道這裏，顧傾城突然想起那年皇姨對此事的隱瞞，“既然皇姨知道，為何沒有制止？”
“那是因為殿下你那時候出了事。”說著，無覓之看向她，“那個時候陛下任由顧含漠奪權，對皇位沒有執念。”
顧傾城沈下臉，沒想過自己的死對皇姨的打擊這麽大，“現在南家在南名列的手裏，這個南名列和顧含漠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南名列，默默無聞的南家小管事，幾年前顧含漠找到她，也不知他們密謀了什麽。從此後南家一步步落入了南名列的手裏。”
“如今，南家四處壟斷商鋪，卻與無跡保持著明面上的來往，其他一切事宜都與顧含漠相商。”無覓之神情開始認真起來看著床上的顧金鳳，問道：“殿下一點把法都沒有？”
顧傾城順著她的視線看去，搖搖頭，“這百年已經到了晚期，我無能為力。”
“是…嗎？”無覓之一瞬眼光黯淡。
………
後來，無覓之告訴她，太後自從脫離南家後便每日吃齋念佛，不問世事。宮裏上上下下都被顧含漠安排了眼線，每日的朝會更是無人上奏，從此便形同虛設。這年兩，蘇鴻開始與她取得聯系，於是兩人安插了數人進宮。
前幾日她才收到消息說殿下還活著，於是便將消息告訴了陛下，這連日來，陛下的臉色也好了很多。
但同時她們還查到，顧含漠根本不是先皇的血脈，她的生母無人知曉，如今她暗地的勢力越來越強。蘇鴻為了牽制她與鳳溪國的商會合作，囤積糧食和武器，只等到了那一天兩方開戰。
聽到這裏，顧傾城說道：“開戰？和誰開戰？難道要互相廝殺嗎？”
“這也是逼不得已的情況。”
顧傾城心裏一片深冷，她回來不是為了見證一場殺戮，“這沒有任何意義，我相信蘇鴻也不會想要走到這一步。”
一旁的無陌一直沒有說話，他心底也在開始翻滾，事情好像比他想的嚴重，本來以為只是無跡的牽扯，現在看來還有第三方的介入，更可怕的是那第三方比無跡更可怕。想到此，無陌看向顧傾城，輕聲道：“傾城，你能聯系上我娘親嗎？”
無陌的出聲，打斷了顧傾城的思路，她片刻回道：“你想見她嗎？”
“不是…我有事情想要問她，如果真如宰相大人說的，那恐怕有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。只有找到當年無跡事變的當事人，才能一清二楚。”
顧傾城恍然大悟，當時白裏鈺跟她說的很有限，有很多東西，她還是聽無陌提起才知道。她們一定有什麽瞞著她沒說，“你說的對，我是該找她們問問清楚。”
無覓之擡眼看來，“無陌公子的母親是？”
“是知情人士..”顧傾城欣然而笑，“以我目前的推測，顧含漠還不會怎麽樣，她現在一心想要得到火藥和化骨水，所以我們應該盡快找到白芷。至於化骨水，不急一時…”
“等今晚去過卿天殿，我便會決定下一步的路該如何走。”顧傾城替床上的顧金鳳把完脈後說道：“皇姨一時半會不會醒，煩請宰相大人把三軍給我介紹一下。”
無覓之暗自點點頭，開始給顧傾城解說三軍的情況。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，三人在皇上的寢宮一直待到了晚上，也不見顧金鳳有醒來的跡象，於是顧傾城決定先去看看那個所謂皇氣護身的‘卿天殿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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